- 尤昴 - 《回归》【HE】
文/浪太丸
时:2016/12/07
*关键词：Re0，尤昴，原作架空线。HE！真的！没骗你们！
*文章暗含两条时空线，细节扣得也不是很完备，表述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擅自写了些自己想写的东西，非常抱歉！请求大家包容我。
*我的信条是：天雷滚滚！狗血满地！自我放飞！48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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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被那片浓密的黑雾吞没前，菜月昴才突然想起来，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他说。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想着。
之后的之后，那股未完的思绪就被毫无征兆地剪断了。
（二）
尤里乌斯想起了艾米莉娅在昴提出要一同远征时不安的神情，双手紧紧攥着先前才刚刚烫好的衣裙，惊叫着对方露出了绝对领域时艾米莉娅面色羞赧的轻轻给了昴一拳。
尤里乌斯就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邸宅的女仆拉姆依旧是那一幅满带黑线的面容，显然是把主人衣裙被弄乱的罪责直接算到了昴的身上。
“这不是才第一次联合行动嘛！嗯——艾米莉娅碳不要担心啊，我可是传说中艾米莉娅大人的第一骑士，被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杂碎给办了这种明显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就不要担心了！无论是肠子还是脑袋都会完完整整的保护好的！”
昴的自我宣言显然很具有说服力，但很显然无论是掉脑袋还是掉肠子对于他来说都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莫名的自信和难言的魄力完完全全都建立在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实基础上。
况且——
“再说了，不是还有尤里……我是说那个完全不够格的最差劲的骑士嘛，有他在一定没问题的！如果那家伙在还出了岔子的话，艾米莉娅碳就罚他写两万字检查好了！”
“就算是听到每日同在一个房间里过夜的昴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该感谢你的全然信任，还是要因为你说我是最差劲的骑士而感到受伤呢。”
从身旁忽然传来的温和男声吓得菜月昴一个激灵，他的大脑瞬间因为一时刺激而短路，塞成了一团浆糊。一时间故意激怒对方的措辞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艾米莉娅却笑着没有插嘴，任由昴自己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尤里乌斯的笑容很柔和，见礼后洒然坐在了艾米莉娅的下首处，好像那些措辞的攻击对象跟他一点关联都没有。
看起来难道很像夫妻吵架吗。
昴突然意识到了艾米莉娅碳笑容中的‘真意’，老老实实地闭了嘴，又生怕理亏地补充了一句。
“不要把我当做那么没有眼力劲的人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精灵使——”
“所以每次你都会让我给你纠正的机会呢，”尤里乌斯在艾米莉娅客气的示意下拿起了托盘上的茶杯，稍稍饮了一口刚刚泡好的茶，温暖的触感在他的唇间化开，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骑士式笑容，
“我是精灵骑士。”
“啊——是啊，如果我不给你纠正的机会的话，你就在我艾米莉娅碳座下第一骑士面前无话可说了。”
昴强词夺理的功力在尤里乌斯看来堪称是一流的，尽管对方的剑术并不够格，自己却找不到任何阻止他参加任何战斗的理由。这一次的联合行动很重要，魔女教团的大部队依旧蠢蠢欲动，自己孤军犯险的作战计划显然让面前的黑发少年有着些许不安。
下意识揉搓的手指，闪躲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强撑的精神。昴在知晓行动计划的一开始就嚷嚷着要加入自己的计划，为此还不惜跳过了很大概率会拒绝他的自己，到邸宅征求艾米莉娅大人的同意。
尤里乌斯承认昴是不可多得的助益和战斗力，但同样也需要保护。
谁也拗不过他，无谓的争吵只能加剧双方的不安情绪，给任务和双方带来不必要的因素和风险。尤里乌斯假装没有看见昴的眼神时不时的瞟过自己手中的茶杯，随即他了然的又抿了一口茶。眼前的红茶还冒着热气，上等的茶叶用适宜的水温冲散开，把他的心泡得很是温暖。
“昴，茶很好喝哦。”
在称心的称赞中，少年稍显费靡不振的脸上带了些许神采。尤里乌斯笑着，在艾米莉娅的劝慰声中终于是答应了昴的请求。
然而出征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这样的任务就算对尤里乌斯而言也并不轻松。在出征的前夕，昴一边将出征所需的物品准备齐全，又在边境伯爵邸宅的禁书库里待了一段时间。回到尤里乌斯的官邸时，昴带着大大小小数本当地的地图和手册，俨然做起了参谋的工作。甚至将尤里乌斯的衣袍一把抢过来，二话不说地进行了缝补。
对于菜月昴的“就算是家眷出征也要光鲜亮丽，省得出门败了他艾米莉娅第一骑士的脸”的说法，尤里乌斯倒是半怀笑意的接受了。然而纯白的骑士服内侧还被用其他颜色的针线缝上了尤里乌斯并不认识的图案。对于此事，昴只是面红耳赤地说了一句“那是‘笨蛋’的意思”，而后就夺门而逃了。
然而就算尤里乌斯平时很少见到昴动针线，却也从伯爵邸宅家中的女仆口中得知了昴擅长缝纫的趣事，却不知道昴为什么不小心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还在自己的衣袍上留下了一点痕迹。熬夜工作的昴甚至没有回到床上来，尤里乌斯亲自去催了两次，却又两次被赶出了书房，只看到爱人的脸上顶着令他无法去忽视的黑眼圈。
他确确实实地看到了少年脸上突然挂着的泪痕，嘴上说着‘讨厌’的强颜欢笑。
怀中的少年在他第三次进入书房时什么都没说，刚刚分明还是笑着的，却突然流下泪来。尤里乌斯像是被戳到了心中不可说的痛楚，他急急地上前一步，两人的唇齿在此刻数度交合。
尤里乌斯记得之前先前每次和他接吻时他总要死死地闭上眼睛，眼睑颤抖，或者是被亲一下就急不可耐的扭过头去，脸就跟发烧了一样烫红。而此时的昴却跟受了惊的小精灵似的，全然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别扭劲，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时而又带着野兽般强劲的气息，舌间带有的侵略性比以往都要多。
直到温柔的劝诱之后，黑发的爱人才终于在自己的怀里入眠。尤里乌斯轻轻的将嘴唇靠在昴的头发上，感受着对方的头发撩过自己嘴唇的感触。
对于昴的些许反常表现，尤里乌斯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详预感。
这种感觉从他们出发前就已经出现了。尚称温暖的阳光洒在了少年的脸上，他出乎意料地放弃了之前一直穿着的奇装异服，转而接受了联合小队下发的轻甲，只是依旧把黑色的底衬穿在了身内。一向狂放又肆意的笑容，和队员们的高声谈笑，以及平静而郑重地向路遇的威尔海姆爷道别。
在威尔海姆看向尤里乌斯的时候，脸上带着的也是无比凝重的表情。
“武运昌隆。”
被称为‘剑鬼’的老人郑重地说着。
尤里乌斯在地行龙上扶剑回礼。
然而一切都进行得太快，像是昴无法自圆其说的所谓第六感，以及数度的运筹帷幄。杀人的毒气，突然出现的刀剑，消失的大部队和地行龙在昴的计划书上都一一言明了。此时的昴神色紧张却不慌乱，他带着尤里乌斯不断在森林里穿梭，手中的剑挥舞的比想象中的都要纯熟。若不是此时已经无力顾及其他，他甚至想要问问昴是什么时候向莱茵哈鲁特偷学了剑术。
少年的手臂上因为刚刚自己的失误受到了剑伤，可就算在此刻解除门的共通也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是精灵的保护也难免会有所损伤，心中不快的最优骑士以最快的速度将眼前的魔女教徒斩杀。
然而这些显然都不够，眼前的魔女教徒越来越多，杀也杀不完。
“尤！退后三步！”
尤里乌斯的动作快得能跟风媲美，剑花一挽，手中的剑朝着敌方的四肢关节迅捷的刺出，仅在下一秒就被斩杀当场。然而尤里乌斯的额头上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如果以刚才分心的状态而有了一丝一毫的懈怠，偷袭者就能够在自己刺出那几剑前找到精灵防守的空隙，将自己的手筋挑断。
“漂亮！”
昴话音刚刚落下，便将手中的剑猛地刺出，尖锐的惨叫声划过尤里乌斯的脑海。
两个人背靠着背，对着源源不断的敌人。
“糟糕……就算是这样，这一次还是没有躲过伏击吗……”
“和大部队的美狄亚没有反应。”尤里乌斯说着，手里的美狄亚没有丝毫讯号，他甚至不知道联合小队究竟身在何方，汇合更无从谈起。
“既然这样就只能……”
尤里乌斯听着背后的昴小声地说着，却听不到后面的内容。他的声音因为不断的挥砍而显得有些疲惫。敌人的数量比想象地要多得多，尤里乌斯能够保证自己在大部队中保护昴，却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显得分身乏术。小精灵遵照着契约的约定环绕在了对方的周围，昴却突然侧过了头，盯着尤里乌斯的眼睛。
尤里乌斯能够听到他颤抖地发出了让他不安的声音，尤里乌斯看到了昴眼中令他感到不安的决然情绪，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尤里乌斯此时有些后悔，后悔答应对方加入联合行动的请求，哪怕这种感觉并不恪守骑士精神。
因为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着难明的熟悉感。
“尤里乌斯，”
昴说着，稍稍握住了他的手，而后又放开。
“等我回来。”
黑发的骑士摇了摇牙，在尤里乌斯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一吻，而后迅速地冲向了黑雾。尤里乌斯急切地喊着，敌人却急急的朝着昴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
菜月昴挥舞着手中的剑，将一个靠近的魔女教徒劈成了两半。血液从残缺的肢体中溅出，却没有办法制止少年瞳孔中疯狂的决意，他的夹克服上满是敌者的血迹，却也带着被短剑袭击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口。
“哈……这可不妙了啊，这可是我唯一带过来的衣服，要是全给弄坏了我穿什么啊……”
只是这样也可以吗。
所谓恐惧感。
菜月昴的四肢百骸中被恐惧感逐渐占满，在身后已经奄奄一息的骑士死死地按着腹部不断出血的伤口，甚至已经接近失去知觉。
“尤里乌斯！”
昴怒吼着，试图唤醒身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青年骑士，护在骑士身旁的小精灵也已经暗淡了不少，显然在先前的战斗中消耗了极大的玛娜。
“……昴。”
他回过头，一把断刃穿透了菜月昴的心脏。
所谓悔恨感。
菜月昴咬着牙，只是一闪而过的利刃，就让自己的小腿上多出了一个难知深浅的伤口。
只是稍稍的分神，尤里乌斯便招受了敌者的突然袭击。握着长剑的手受到了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却退不能退，只是在危险靠近的前一秒把自己的剑狠狠地朝着昴的身后一扔。
昴猛地回头，甚至没有看向身旁被尤里乌斯的剑刺中的魔女教徒。尤里乌斯的手被豁开了一个血洞，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了地上，腰间也受到了敌人污浊法术的攻击。
血液浸染了单薄的衣袍，尤里乌斯眼中温暖的琥珀色开始变得黯淡。
“喂，你给我醒过来啊，你这个混蛋骑士！”
黑发的骑士背着紫发的骑士，他快速的在黑雾中穿梭着，眼前能够成为景象的只有一片灰暗，只能靠仅有的可视度越过障碍物。他的喘息声就像是森林中奔逃的小兽，就仿佛白鲸仍然在后面追赶，眼前是无边的草原，没有任何遮蔽物一般无路可逃。
所谓的——
一而再，再而三，他挥霍着魔女赐予的“仁慈”，但恐怕这已经临近极限了吧。
又有何人敢与这世间所畏惧的最大最恶的魔女抢夺玩物呢，除了大瀑布彼岸的龙神、贤者高塔上的贤人与世界加护的剑圣以外，恐怕只有这世间最优的骑士可以做到了。
他想起了威尔海姆爷在看见他双眼时的凝重神色，只是郑重地询问了此番出行所为何事，然后道下了万事小心的嘱托。
邸宅里那壶泡好的茶，禁书库里有关无关的资料，每一次参杂着可能性变量的计算，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无可奈何又心存侥幸的回归。
所谓的回归啊，昴咬牙。
在得到珍视之物后，哪怕于他而言，重新开始也那么的行之不易。
而后他闭上了双眼，迎接着黑雾的到来。
（四）
“昴！”
菜月昴回过头，他的板甲上已满是敌人刀剑划过的尖锐痕迹。所谓的战损被减少到了最低，目标的计算也丝毫没有问题，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变量也被设置安全——
“尤里乌斯！”菜月昴的声音里夹杂着恐慌，“你怎么——”
“精灵骑士有退缩的理由吗。”尤里乌斯的玛娜在空气中凝结成一道旋转式的冲击波，剑风与刀锋将包围着昴的敌者一一打退，“再说没有了昴，我一个人在森林里待着可是很危险呢，看不见的敌人之类的，这样可不是最优的作战方案。”
菜月昴无比明白这只不过是眼前这个最优骑士的说辞，但其口中所言的信任与依赖却并没有丝毫作假。尤里乌斯拉住了他的手快速在森林中穿梭，朝着黑雾行进的方向快速撤离。
“不可以，那里——”
“那里有埋伏不是吗，可我们并不往这条路直直撤离，昴。”
菜月昴哑然地看着尤里乌斯，先前的所有作战计划都没有问题，那是因为经验和他的双眼从不出错。然而在情况瞬息万变的战场，最容易考虑周全的东西却也最容易被忽视。
经验这种东西把他带向了死亡，而他却因为那项他唯一地、最重要的能力，一直倚靠着让他脱离险境的经验，却似乎独独没有考虑到把尤里乌斯计算入内。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八点档剧情啊，是所谓的爱情致使盲目吗，还是说自己还是太自大了，到底谁是谁的拖油瓶啊。昴心想着。咬着牙铆劲冲向了尤里乌斯所指的方向。
“低级的魔法，从来只对智商低下的魔兽有用呢。”
从尤里乌斯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虽然看起来只是对着那些魔女教徒手里的邪恶光辉说的，但昴却总觉得这句话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啊，是啊，令人讨厌的混蛋骑士。”
战场的东南方位是森林里最大的魔兽混居窝，一向都是菜月昴选择避开的方位。然而先前从禁书库中获得的地图和战争资料在尤里乌斯的手上就好像变了花样似的圈出了一个闻所未闻的疯狂作战方案。菜月昴也没想过这个看起来很是恪守骑士准则的家伙，也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还是有点冒险呢，昴——”
“作为骑士总要有点冒险精神吧，不然跟那些看到哥斯拉电影就开始吃起爆米花的无料上班族有什么不同啦。”
“那是什么魔兽吗——”
在尤里乌斯适时的回应吐槽的期间，菜月昴的门轰然迸发出强力的晦暗气息。
骑士的剑峰在发狂袭来的魔兽上轻轻一划，血腥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尤里乌斯本来想一脚把魔兽的尸体往后踢，却被怒气冲冲的昴一脚踹到了身后追来的魔女教徒上。
“我终于想起那句话在哪里听过了！你这个最令人讨厌的混账骑士！”
尤里乌斯却没有接昴的话头，只是轻轻地感慨一句。
“惊人的脚力啊，昴。”
“回头再找你算账。”
魔兽带来的血腥气息和带着魔力的血液洒在了紧紧追逐着二人的魔女教徒身上，而后惊心动魄的两方大战华丽的开始了。吃人的魔兽对于战斗力强劲的尤里乌斯来说显然不是什么问题，然而数量太多也会让体力匮乏，然而小心地对魔兽隐匿自身的气息就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低级的魔法，从来只对智商低下然而战斗力强劲的魔兽行之有效。
然而就算情有可原，被尤里乌斯护在身后的菜月昴也气不打一处来，就好像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之火。不知道是在对尤里乌斯生气还是对自己生气，只是出于隐匿魔法的需要窝在了尤里乌斯的披风里被他一手挽着，脸上的红晕和羞恼相互交替，来得快去的也快。却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眼角上闪过的一点泪光。
尤里乌斯似是注意到了昴的情绪，稍稍偏头看向了他。那个生着一双琥珀色瞳孔，面容姣好的紫发青年，被称为最优骑士的青年，那个说会一直守护着菜月昴的青年，拉住了黑发少年的手。
啊……真是，
讨厌死了。
（五）
得胜归来的队伍里没有看到菜月昴的身影。
这下作为时刻关注远征队的艾米莉娅也不由得有些心急了，他朝队伍前排的尤里乌斯招了招手。恪守礼节的骑士翻身下了地行龙，朝着王选继承人稍稍鞠躬行礼。艾米莉娅注意到了骑士的衣袍下绣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字，那是昴的名字。
关于这个图案是菜月昴在大瀑布外的故乡之文字这件事，还是昴告诉它的。
“艾米莉娅殿下。”
“尤里乌斯大人，请问……昴和你在一起吗？”
尤里乌斯显然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只是难得的对着艾米莉娅苦笑了一声，他指了指队伍最后的方位。
“昴的话，在队伍的最后面……”
“哎？！”
尤里乌斯示意队伍继续前行，而后稍稍说起了这一次远征的经历，但是略过了一些太过惊险的过程。只是说起了好像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了昴的不愉快之类的。艾米莉娅见状只是温和地摇了摇头，说了‘昴一定不会在意的，他只是有时候故意这样做而已’之类的宽慰的话。尤里乌斯只是笑了笑，向艾米莉娅表示了感谢，并且说过两日安顿好之后会和昴一起再去一趟邸宅。
艾米莉娅笑着答应了。
客气的送走了尤里乌斯之后，艾米莉娅站在了大门外的一旁静静等着冗长的队伍进入城堡，直到零零星星的队伍走得差不多了，才看到了朝着他不住挥手的菜月昴。
“艾米莉娅碳！你来接我了吗！远征归来的骑士和在城堡门口等待的公主，这个设定真的超赞的耶！”
“昴！”艾米莉娅多少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最好了……对了，你和尤里乌斯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
“那个笨蛋最优？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不要太担心啦！我身上什么伤都没有噢，Smile噢Smile，艾米莉娅的笑容可是堪比天使呢！”菜月昴看着艾米莉娅兴奋的挥起了手，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重重的敲了下拳头，“啊那个讨厌的混球在远征的时候居然敢在我面前主动提起让我威风扫地的往事！我当然理所当然的要放置play他啊……”
说着说着，昴聚在半空中的手突然放下来。
“总归，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呢……尤里乌斯大人也不是故意的，之前的不愉快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昴就不要再生尤里乌斯大人的气啦……”
艾米莉娅说着，却看着昴的脸上突然划过了一条泪痕。
“昴，你怎么了？”
在艾米莉娅稍稍有些不安的动作前，昴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流了眼泪，他铆劲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而后冲着艾米莉娅露出了笑容。
“啊、嗯，是啊艾米莉娅碳，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此时的阳光似乎有些晃眼，露格尼卡的王城充满了和平而繁荣的气息，远处有几只翠鸟一飞而过。牵着地行龙的少年有些哽咽，他的心中带着一些侥幸和难以置信，最终又逐渐归于平和。远处有一个倚靠在城堡门内的紫发骑士看着少年和他的所效忠的王选者不住地说着话，还兴奋地挥舞着双手，他的眼中含着别样的温柔情绪，心再一次被饱和的风冲满。
真是太好了。
昴说。
FIN。
两天后的邸宅。
“啊，说起来，尤里乌斯大人。你知道你外袍内衬的绣的是昴的——”
“啊啊啊啊啊艾米莉娅碳，啊你看今天我泡的红茶也超棒的对不对，啊哈哈哈哈看来我之前作为佣人的技能完全没有消退嘛！”
“嗯，我知道的。艾米莉娅殿下——昴说那绣的是‘笨蛋’的意思。”
“诶你这个混蛋尤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啊喂！！！！——”
